清明节去扫墓的时候,大家都会看到墓碑上有“显考X公忌”XX”的字样。“显”和“公”是墓主的尊称,“考”是父亲,“忌”是名忌。禁忌词在汉语中更常用的一种用法是禁忌/禁忌。也就是说,作为立碑人的年轻一代,死者的名字需要避免。那么,避讳又有什么讲究呢?这件事是怎么回避的?为什么只有中国人关心禁忌,外国人不在乎?
据《公羊传·闵公元年记载:“春秋为尊者忌讳,为亲者忌讳,为贤者忌讳”,也就是说,主要需要避讳的名字往往是高贵的人,靠近自己的人,被公认为贤惠的人。众所周知,《春秋》是孔子的作品。换句话说,孔老夫子第一个认为人名真的不能随意开始。比如皇帝叫什么,我给儿子起个名字也叫什么?如果传到皇帝老儿的耳朵里,会有多难听?如果你运气不好,遇到一个暴君,也有可能点击你,所以最好躲起来。不管怎样,汉字太多了。只要不违反命名的正常原则和逻辑,就有更多的展示空间。因此,它只是明确规定每个人都可以绕道而行;不仅在命名上,而且在日常生活中,如果你能躲起来,你也可以躲起来;至于亲戚和圣贤,一方面,这和避开皇帝一样,表示尊重;第二,为了表达对孔子的尊重,后人把他的编书原则扩展到了古代先贤和他的长辈身上。
帝王和神明主要出现“为尊者忌”。比如我们大多数人现在都不叫“匡胤”、“元璋”、“玄烨”、“伏羲”、“朱旭”、“共工”。有人说不对。尧舜禹汤也是古代君王圣贤。二郎真君杨戬、托塔天王李靖也是神仙。历史上怎么会有东汉邓禹、西汉陈汤、唐初李靖、北宋杨戬等名人?这似乎不合规啊?好吧,我们来谈谈。
其实中国人的名字在战国后期到秦汉之交的分界线前后,风格明显不同。在此之前的先秦,在我们今天的人们眼里,有很多有趣的名字:诡诸、夷吾、黑臀、黑肱、宫廷、泄心、渐离、扶苏……战国后期,原本贡献了一堆奇葩名字的三晋大地,绘画风格首先转向了现代人可以理解的方向:韩安、赵勇、魏增……直到西汉后期,每个人的名字都逐渐成为我们今天熟悉的风格。
然而,一位王莽在西汉后期出现了。他上来后,可能是为了方便区分一个人是否有犯罪记录,规定每个人在命名时只允许使用单词,而那些有重大犯罪记录的人将被改为双名。例如,王莽的侄子王宗谋反,被迫恢复原名“王会宗”:“原名会宗,以制作(法律),今复名会宗”;另一个例子是,在熟悉的《三国演义》中,所有著名的人基本上都是单词,而那些效力于黄巾军的人往往有双名。显然,单名更容易出现重名,比如三国名将邓艾、马忠曾经出现过与人同名同姓的情况。在这种情况下,很难严格遵守禁忌,所以我们逐渐形成共识:单名,尽可能避免,真正的名字不奇怪;双名,只要他们的名字不完全相同,同名不同的名字并不罕见:林相如司马相如,名字不一样;魏无忌长孙无忌,彼此无忌。因此,虽然避讳有其严格的一面,但也有相对宽松的地方。对了,托塔天王本身就是唐初卫国公李靖民间神化后的产物,那自然是同名同姓。
当然,实施千年的“为尊者忌讳”远不止这些。早些时候的皇帝很头疼自己的名字该如何避讳,连下面的臣子也为此手忙脚乱,焦头烂额:楚州更名荆州(秦庄襄王子楚),正月也叫元月(秦始皇政),恒山县变成常山县(汉文帝刘恒),韩信谋士快彻死后被改名为快通(汉武帝刘彻),蔡昭姬变成蔡文姬(晋文帝司马昭)。……这些都不算,唐太宗李世民偏偏有个满街最难避讳的名字,徐茂公(名世积)大将被授予李积(ji),杜牧的《阿房宫赋》只敢写“人(民)也读他的家”。与李唐作对的王世充也成为了唐朝历史书中的王充,与写《论衡》的大作家分不清。就连六部之一的民部也被迫改名为户部,直到满清灭亡。后来发现自己的名字太难回避,唐太宗自己也下诏说:“令说:依礼,二名不偏忌。后来,我发现我的名字太难回避了。唐太宗自己也下令说:“说:礼物,两个名字不是禁忌。现代已经到来,两个字都避免了,浪费了很多,带头,违反了经典。其官方账号、人名、公私文件,有“世民”二字不连续,不必忌讳。因此,同时代的大书法家虞世南得以幸免,不再更名。
然而,在宋朝,情况又发生了变化。宋太祖赵匡胤可能认为他的名字并不比“世民”更常用。因此,他们的两个兄弟也应该避免。他们名字中的“匡”变成了“光”。后来,宋太祖去世后,他的第二个兄弟光义成为了皇帝。他说这是一件禁忌的大事。皇帝的大哥做了,我忍不住做了,所以三兄弟光美被迫改名为廷美,有一个奇观,三兄弟的名字完全无关紧要。
后来,我意识到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,文学作品的历史经典太多了。一个字一个字翻出来涂改是不现实的。因此,后世皇帝想出了一个好办法:山不转,人不改我。因此,从北宋后期到明清时期,大多数皇帝的名字都是一个接一个地难以认出的:吉、敏、夏、敏、云、龙、珍、田……这些生僻字,除了古人的名字,几乎再也用不上了,成了皇家的热点。毕竟康熙皇帝为了自己的名字,甚至把故宫后门的牌匾换成了神武门。皇帝不愿意总是把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,这是不可避免的。比如乾隆皇帝弘历,除了听之任,只能另辟蹊径。另一部分人,父母的名字实在太流行了,而自己作为孝子孝女,又要做到“为亲人忌讳”。当你真的逃不掉的时候,你也需要一个实用可行的新方法。
这种新方法是缺笔转音。
读过《红楼梦》的人都知道,贾府史老太君的孙女林黛玉作为女一号出现在荣国府时,她的老师曾经说过,林黛玉遇到“敏”字都读成“密”音;写在纸上的时候,又缺了一两笔。显然,这种方法不是林黛玉想出来的,而是一贯的,所以老师并不奇怪。
司马迁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。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也是太史令,给儿子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史料。但在他之前,也有“谈”字的名字,所以司马迁犯了一个困难:不要改变,对父亲不孝;改变,有点歪曲历史事实的嫌疑。最后,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下,司马迁在提到古人张孟谈、赵谈时,统一地把“谈”写成了“同”。后世的史学家是有样学样的,《后汉书》的作者范烨为了避父忌讳“泰”,将人物郭泰改写为郭太。在唐初,“世”字缺笔的写法也成为引领后人潮流的一种做法。
这位君王的父母避开了所有的禁忌,圣贤也忍不住考虑。在北宋,随着科学的兴起,孔子受到了祖先孔子的高度赞扬。不仅孔子的名字“丘”字写得不那么短,而且还用红圈圈起来。阅读时,他应该把它读成“XX”(在未来的《三国演义》中,除了自我介绍之外,武胜关羽的名字也被写成“XX”或“云长”),甚至丘姓也被添加到城市部门,改名为邱,并被读成“七”的声音。
当然,最糟糕的是唐朝历史学家刘志数。在他去世之前,甚至有唐朝一代。为了避免玄宗的“基础”,每个人都称之为“刘子轩”;结果,在满清时期,为了避免康熙皇帝,他被改为“刘子元”,导致许多人在查阅历史资料时感到困惑和怀疑。
除了名字和地名,日常谚语中还隐藏着许多我们经常不注意的禁忌:山东济宁及周边地区称鲤鱼为“红鱼”,是为了避免孔子独生子孔鲤的名字;夜壶又称“虎子”。唐初,为了避免高祖李渊祖父李虎的名字,它被改名为“马子”(因此,用这个词来形容人是侮辱性的,也就是说,这个词只在早期的香港电影中被黑社会使用);湘西地区的人民,斧头被称为“猫头”,是为了回避当地土家族对白虎神的传统信仰。此外,当地的樵夫和矿工因为“猫头”谐音“得不到(不,得不到)”而改名为“开山”。此外,当地的樵夫和矿工认为这是不吉利的,因为“猫头”谐音“没有(没有,没有)”,所以他们把斧头改名为“开山”。即使是山也能打开,但也害怕不能打柴火,不能挖宝藏?
最有趣的是广东人。岭南民间渴望钱,注重迷信,在其他地方看不到很多禁忌:“猪舌”、“猪肝”因谐音“折叠”、“干”而被不幸的当地人改名为“猪利润”、“猪利润”;在夏天的广东街道上,如果你看到一个水果摊上写着“石多啤梨”,记住不要提到它在其他省份的名字“草莓”,否则它肯定会吸引白眼睛:“什么(什么)霉?“为了避免这个词,他们宁愿用英语“strawberry“音译,可以说是非常讲究。
作者:我们特邀作者刘振至